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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修习伊始及怪杰往事

12.修习伊始及怪杰往事

“伙伴,来这里!”怪志闻带着夫王来到他的寝室,又指了下床,“来躺下,闭上眼睛,放松身心。”夫王原本进了他人的寝室也不在意,皆尽都是男人嘛。可这又让他躺上床,闭上眼就很奇怪了;又要放轻松,那么不就是放松警惕吗!

“书蠧前辈,我叫夫王…嗯…姑且姓楚吧;可…这…”

见夫王有些抗拒,说话也吱吱呀呀的,怪志闻立即凑上前来,一双发亮的眼要吃了人般。“怎么,小家伙,不敢放空精神,沟通脑域吗…”

什么,原来只是沟通脑域,不过脑域又怎么沟通?没听说过呀。只好躺上床,静静等待着对方。

怪志闻看着夫王躺在床上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先将左手抚于夫王额头,另一只手则揉弄夫王的脸颊。怎么说呢,只感觉出乎意料的软。之前见他的第一眼,就被他可爱的脑袋吸引了,如今这瑰宝在自己手中,又怎能放之而不理。

让他进寝室真是妙啊,一则是因为防止他人(主要是凝风)来干扰实验,二则则是为了现在可以自由搓捏小夫王。至于她吗,呵呵,自己也不知道…当然让夫王闭眼完全是防止,他见到外物而致使无法放空精神进入脑域,就比如那些讲法的书,暗淡的吊灯,构造精巧的柜子,某人的诡异笑容…

“书蠧前辈,玩弄我的脸也是沟通脑域所需?”

“不,只是做实验的人所需。”

…“那你能放过我的脸吗?”

“不行,你知道的,实验过程中不能分神,也不能有丝毫遗漏,而鄙人推演出的计划中都是抓着你的脸才进行下去。”

听着怪志闻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原本就是打算摸你的脸,夫王有话想说却又不能说出,好生郁闷,只得尽力不去想脸上的事,放空自己的思维。许久,眼前一亮,他来到了怪志闻的脑域世界内。空荡的空间望不到边,整个空间除了他,就只有一粒星辰。

正常人的脑域世界不可能那么大,而在脑域中建立起一眼望不见边的空间恐怕只能舍弃许多构想,单纯着造着一个空荡荡的空间。

但显然,那颗耀眼的星辰打破了他的想法,这就只极为强大的脑域才能做到这般。

“没错,造这空间只是方便观察,而非不能造更好的。”

咦,我想的他怎么知道。

“脑域世界内,你所想的都会直接传到我的脑域内,也是便于观察记录。”

哦。

“看到那颗星辰了吗,试着接近它。”一阵声音传来,夫王看向那粒星辰。

夫王先试着走了几步,发现在脑域世界内走起路来和外面一样,只是有些吃力。于是一步一步向星辰走去,随着离星辰越近,身体就愈发沉重。开始时如入溪流,仅能略感有些阻力,可走着走首,就如同全身浸于银水之中,寸步难行。

“试着催动你的法力,继续前行。”

还不时候,我感觉,我还可以继续前行。夫王又向前移了几步,身体就镶入这无形的银块之中,不得动弹。于是,他开始催动法力,全身弥漫着银色流光,又开始抗着压力向前继续走动。

“咦,银色斗气?不,是很纯粹的法力进行外溢,再通过强大的控制力使原本松散的法力硬化聚合…原来你是法师兼剑士呀。不错,想到这种方法的人真是不错,斗气要使用必须燃烧,这就导致斗气一但外扬不可掩饰无法突袭;而用将法力当剑士的御器,既可以解决隐蔽气息的问题,又可以解决了法师自身脆弱和攻击效果不足两个限制。可是要将法力当御器的想法自古以来就有人尝试,但无一例外,都死了,大都死于控制不足法力反噬…”

不过有句话他没说,王殇时代有一个人成功了,但他的成功不可复制。

所以,现在再次看到有人成功,怪志闻难免心情激动。

可是当他看透夫王怎么做到时,一种由心而发的悲哀散,原来那个人也离开了吗…

终于,夫王即使拼尽全力,也难动一毫。此时的他,每一肢要动就需牵动一座铜塔。好难,再向前一步了…那就坚持下去,看着我还能坚持多久。

就这样整个下午过去,外面的怪志闻双手都玩弄着夫王的小脑袋。以至于夫王从怪志闻的脑域中出来时,两颊肿胀,但他精神疲惫至极,浑身汗流不止,很快就昏睡过去,自是无心双颊,安然睡在怪志闻的床上。

很好,你的脑力涨了20%,这样下去即使算上之后适应效应,半个月后也能达到极境的脑力门槛;而你的知识水平进阶极境也早已绰绰有余了;只剩下身体控制水平了,但,只能…这样了。

他们在训练的同时,指引者图书馆内,凝风正烦躁地看着手中先人写的极境法门进阶心得。只是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夫王离去,让她无心去从心得中找到自己的晋升之路。夫王啊…夫王啊!姐姐后悔了,见不到你,我整个人都不好了!于是随便找个目标发泄心中的烦躁:“都怪那个什么怪杰、什么书蠧的糟糕的怪志闻!让你抢我弟弟!让你抢我弟弟!!让你…”

凝风在手中凝聚了个小冰人,小冰人隐约有些像怪志闻,而她也确实将它当做怪志闻,将它摔了两下,正要摔第三下时,一只白而不娇柔、韧而不过候的手抓住她的手臂,耳边也传来那冷清的声音:“这位小姐,还希望你别记恨长主,他不是这个意思的…”

“呃,你是…是之前那个剑士!你什么意思,强迫我不记恨着他!”凝风看着她的表情都变了。

“不,你理解错了,”女剑士将摔在桌上的小冰人拿起,小心地抚着它,声音不再冷清而不近人情,反而清丽带有一丝深情,“我只是想给你讲一下以前的故事,我是武刃曲,守护者一族现任族长;而我族始祖是长主祖先的追随者,她是一个强大的法界剑士,陪伴着初代指引者大人一同击败了肆虐四方的张大魔兽。初代大人在这里建立起来东乡指引者,进而引来后来者在此建立东乡城。这足以见识初代大人魅力之高。而我的先祖便是拜倒在初代大人的魅力下,甘愿做他的地下情人。直到死时,还立下了后代族长如果可以一定要成为怪氏家主的妻子。所以我、我的母亲、我的奶奶等先辈们都是怪氏的私生女。小时的我知道了我的命运,便试着去反抗它。

“那时我与他一同修习法门,我就发现我的天赋远不及他。他成功了,我失败了;他又成功了,我才刚刚追上之前的他。但我不甘,摆着小孩子气去激怒、戏耍着他,他却温心全意地指导我的修习,让我第一次知道有个人关心的我;可我依旧不愿意就此成为怪氏一族的附属,于是逃走了,想要一个人独自成长。

“但现实打击到我,尚稚嫩的我,见识实力都不足以支持着我独自生存,很快在一次冒险中被队友卖了。那只现在看来不堪一击的陆行鲸追着我跑了数百里,让我不得不逃回那原本让我以为是监狱的家族领域。是他第一时间赶来帮助我,一掌洞穿巨鲸的心脏;他难过地说,自己很想我,以为我讨厌他才逃走的,所以下令不允许别人去找我。然后又高兴地说,现在我回来了,还带了礼物,他很高兴。

“可是我的心很难过,我不讨厌他,我只是厌恶着那强加在我身上的使命。那天他吃了很多很多,说是自己很高兴。但是那顿饭后他性格变得更加热情,更加狂野,先是问了我谁出卖了我。第二天他就一个人将那些人全部打残,你可知道,至少半年他们接不了委托了。”说到这,武刃曲英气的面容上有几滴幸福的泪悬在眼角上,嘴更是微微勾起,这时凝风才发现一个女人也能如此潇洒俊丽,“回来后,他高兴地讲述了他怎么教育那帮混蛋,并与在晚上与我接那炽热的吻。那天,我很高兴,也很害怕,害怕着我与他结合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。我厌恶的命运又会压着我。他尽洒豪情壮志,笑谈山河;我欲寄真情悲愁,怨穿百(或‘闺’)阁。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的、在乎我的人,不是母亲奶奶那样将我当成一个工具,寄托她们集私生女、情人等一系列怨念执念的傀儡,实现她们毕生及追溯到家族始祖起整个家族的宿愿;我不甘心就此屈从家族的摆布,又不能否定自己的真心。终于,”武刃曲的声音突然变得呜咽起来,那之前英气姿发的剑士消失了,留下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。

“我做出了一个令我一生后悔的决定,再离家出走一次,闯荡出属于我的一片天地,然后再凭功绩实力成为配得上他的妻子。可是,当我走后,他开始灰心丧志,患上厌食症,要知道那头陆行鲸就够他吃两天…也从此失去一身修为化作普通人,专心于研究,不问世事,并且努力被凡人误解。明明说过天赋不到,那在他失去修为后自称东乡第一天才的小丑非得去尝试,结果退了一个境界,诽谤他是个无能之人。可他毫不在意这些,他的名声日渐臭起。让我也知道了东乡昨日之子化作无用的书呆子。于是我回来了,但他不允许我为他争取名声,也不回我的爱意,只愿一人孤独研究;但我明白他仍爱着我,也知道他见到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天才对他的研究是多么重要。

“后来,上任馆主死去,外来的城主叫来怪氏家族的仇人想染指东乡指引者,被我枭首;家中母亲奶奶欲抓他做实现愿望的工具,被我囚禁;家族内部动乱,被我平息。可他依旧是那么陌生,又依旧如此熟悉,对我不追不赶不喜不悲,继续我行我素,直到前些年开始坐在街上等待一个天才。

“是我毁了他,是我该偿还这一切,所以若是恨他,就转而记恨我吧!这不只是我作为守护者一族而无法逃脱的命运,还有我从前一直不敢面对的真情!我说这些不期望你会放下心中不快,只希望你可以理解他为何那么看重你的弟弟,毕竟他等了太久太久…”

看着眼前的女剑士,她的故事触动了凝风的心,勾起了她的思念,“好,我答应你,本来我也只是泄泄气,没记恨他;毕竟他还会帮助我弟弟成长,而我只需要默默守护着他。”凝风又看了下眼前的少女,“但我不会因为你说得这些而改变我对他的态度。”

女剑士此时不再伤感,冷清之丽再次由内而发,她走了,但每一步却无不散发着一种情,让凝风回味着。整个下午的晋升心得不再如火般烧着凝风的心,因为同样的情如春雨滋润着她。

是啊,为了他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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